【楼诚】细水长流 CHAPTER IV
CHAPTER IV
“苏医生！苏医生！”明楼破门而入，一点也没顾上旁边疑虑的大姐。小心翼翼地把阿诚送到苏医生怀里，回头说：“大姐，这是阿诚。”
“阿诚？这是哪家的孩子，全身是伤。。。”
“大姐，您先别着急，我慢慢和你说。”
。。。
阿诚的故事很简单，很残酷，一盏茶的时间便能说完。明楼还很平静，大姐却哭个没完，幼年失去父母和领养明台让她对于孩子格外上心，悲伤也就格外浓烈。一个只有十岁的孩子竟然经历了如此多的苦难与折磨，是她永远也无法想象，也不敢想象的。
“那，那阿诚以后怎么办？桂姨呢，怎么处置？”仍在哽咽的大姐还是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最关键的问题。
“这些事情，还是等阿诚病好了再说吧。不过我是绝对不会把阿诚交还给桂姨的。”明楼捏紧了茶杯。
“好，阿诚是你带回来的，由你来决定。他是个好孩子，咱们明家绝对不能亏待了他。”
虽然自己这个弟弟只有十五岁，却异常的成熟与顽强，也超乎常人地善良。不愧是明家的男儿。小明楼也长大了呢，明镜这样想。
话音刚落，就听到桂姨在门外哭喊：
“大少爷！我错了，您把阿诚还给我吧！我是一时糊涂，再也不敢了啊！”
“大小姐，我在明家十几年，您开开恩，饶了桂姨我吧。”
“阿诚！阿诚！回到妈妈身边，妈妈再也不打你了！。”
明楼终于忍不住，冲出去把门打开。
“桂姨，您在明家待了这么多年，我们自问没苛待过您，把您当家人一样看待。我们明家平时的作风您不是看不到，而您现在竟然要虐杀自己的儿子！您要他当牛做马，受虐难堪，我们就要让他读书学习，做个顶天立地，为国为民的男子汉！”说到这里，明楼又顿了一顿。
“您在明家这么多年，我们不会原谅你，也不会叫警察，现在您就到账房把工钱结好，明家和您两不相欠。阿诚您是不要想着领回去了。”说完便再也没有留恋地回去。只剩下低声抽泣的桂姨瘫坐在那里，没有人理会，没有人在意。
阿诚撑着还十分虚弱的身子走到窗前，面无表情地看着桂姨提着箱子，坐车，离开。眼睛一下湿润了，身体微微颤抖，小手地紧紧抓住窗帘不肯放开。
明楼则靠在门边上看着毫不知情的阿诚。看着阳光照到他发梢，看着他瘦弱却异常挺直的身板，若有所思。
于是阿诚便在明家住下了，再没有人谈论过阿诚的去向问题，明台也对突然有了一个玩伴乐得高兴。就这样，两个月飞一般地过去了。
回到现在，明楼还是看着小孩儿每天晚上“奇怪”的行为，感慨万分。
连着四天，明楼终于没忍住，走到阿诚跟前，贴着他的身子坐下，说：“怎么这么晚还不睡，你病还没有全好，小心落下病根。”
“睡不着。”阿诚嘟囔。
“不舒服吗，要不要明天让苏医生给你看看？”
“不要不要，我已经好了，不能麻烦你。”
“阿诚，”明楼板起阿诚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，“不管什么你要和我说，我会帮你，会信你，不要和我藏着掖着，好吗？”
“你赶走了我妈妈。”阿诚眼神变得无比坚韧。
“如果我没赶到，桂姨可能就已经把你打死了！”明楼停顿，又柔声说“你想回到桂姨身边吗？”
阿诚突然不自觉地发抖，豆大的泪珠不停地滚落“我不管，你赶走了她，我没有妈妈，没有家了。我知道没几天你们就会赶我走，他们一样会打我，还是会变成原来那样，我不要，什么都没有。。。。”最后声音越来越低，越来越低，最后干脆把头埋在臂弯，低声抽泣。
明楼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阿诚的悲伤仿佛会传染，明楼此时的心脏就像被攥紧了一样，看着从未如此崩溃的阿诚，疼得说不出一句话。
终于，明楼伸手把阿诚搂进怀里，紧紧的抱住小孩儿：“阿诚，我不会把你送给任何一个人。以后，这里就是你的家，我们就是你的家人，你知道我从来不对你说谎，你永远不会被抛弃。”
说着，从胸前的口袋拿出那个挂坠，重新挂到阿诚脖子上，说：“保护好它，就像我保护你一样。”
阿诚抽泣着点头：“嗯。”
“来，这几天这么晚都不睡，累了吧，咱们去睡觉。”说着便拉起阿诚的小手回到自己的卧室。
慢慢看着阿诚在怀里熟睡，抹了抹他还未风干的泪痕。明楼的心感觉被填满了一样，从未如此充实，睡得从未如此安详。
PS：非常抱歉，最近这几天太忙没有时间更文，今天补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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